何建华：“逆全球化”与“脱虚向实”的观察思考

　　【本网报道】大咖云集，搅动沪江风雷；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2016年12月29日，汇聚了美的、海尔、格力、创维、海信等家电一线品牌，苏宁、国美等渠道商，上海市社科院、复旦大学企业研究所等权威学术机构和政府主管单位，由上海交电家电商业行业协会主办，以“新供给、新路径、新零售”为主题的2016上海家电行业高峰论坛在上海青松城大酒店举行。以下是上海社科院副院长何建华的论坛演讲摘录整理。

　　上海社科院何建华副院长 何建华

　　在告别2016年之际，我们这个世界很不太平，为什么？因为我们人类社会飞出了一只“黑天鹅”，就是美国的后任总统特朗普。特朗普是一条“鲶鱼”，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出人意料的变化。把特朗普形容为“黑天鹅”，也就是说在美国传统的精英治理的政治生态中，他的突然出现，以匪夷所思的姿态，参与美国最成熟的政治竞选，登上美国总统的宝座，入驻白宫，出乎了全世界人的意料。

　　我认为特朗普的胜选并不是小概率的事件，而是有一种逻辑可循。就像我们研究道一样，有因才有果，观察这个果的时候，就必须分析它的因。美国的贫富差距，尤其是随着次贷危机、金融危机发生以来在急剧加剧，最核心的一个标志是中产阶级在迅速消失。这七八年来美国的中产阶级由占社会的75%下降50%以下，就是25个点没有了。中产阶级的消失，带来了贫富差距，带来了社会的撕裂。这种社会的撕裂，加上现在互联网的传播，每一个人都非常方便地通过我们现在无线互联互通网络和个人所持的终端，发表对执政的看法和观点。

　　在这次选举中，特朗普就迎合了这部分人，用大数据精准地挖掘，精准地分析。他意识到这些美国中下层社会的白人，由于社会状况日益恶化，他们对执政者，也就是民主党希拉里他们的精英治理严重不满，如果把这些人动员起来，肯定是他的粉丝。

　　因此，特朗普在选举过程中，经过精准的包装。共和党原来是代表美国中上层社会，特别有钱人的，但是这次他说他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为中下层老百姓服务的，用民粹，用所谓的激情来激发他们。所以特朗普一路过关斩将，险中求胜。

　　特朗普的政见的核心理念是让美国再次强大，表现出反全球化的倾向。比如说他要驱逐那些犯罪的移民，在墨西哥边界造围墙，把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要对中国打贸易战。这一切，给我们人类的发展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那就是新的一年2017年，以及特朗普所执政的未来的四年，乃至他会不会连任，未来世界的走向将会怎样。

　　这几十年来，我们人类一直是在追求全球化这样一个发展趋势。事实上，我们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追求全球化的历史。从远古到近代，从1415年葡萄牙开始占领一个小港口，到1492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西班牙征服南美洲，这种过程都是非常残酷的。从那以后，对全球资源、土地市场的争夺，事实上都是西方人之间的争夺，这种争夺越来越剧烈，后来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又导致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来又进入到冷战阶段。随着苏联的解体，东欧的剧变，冷战的格局消失了，白人取得了全面的胜利，那时候就提出了全球化的概念。所谓全球化，一是美国主导，二是欧盟成立，再一个是打海湾战争，这几件事情都是在1991年同时发生，也就是说以美国为主导的西方世界开始大踏步地推进全球化。

　　现在看来，全球化是经济全球化，是美国主导，西方主导，实际上是资本主导，金融主导。另外，支撑这种主导的是美国的坚船利炮，枪炮主导。

　　今天，为什么出现了逆全球化的潮流？我认为是西方世界出问题了！全球化的过程，全球分工，给世界各国的发展带来了机遇，事实上我们中国的制造业有今天，就是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抓住了机遇。经济全球化的红利养大了像中国这样强大的经济体，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用我们的生产、我们的勤劳、我们的环境、我们廉价的劳动力，养活了美国人、西方人，但是现在美国人、西方人不认了，认为是他们养肥了我们。

　　如今，美国的贫富差距，重新思考全球化，使西方产生了一种困惑。欧盟面临解体，也是对全球化的质疑。这就导致了全球化的分工，尤其是经济领域的分工要进行利益再平衡。

　　在对全球化的质疑中，有一个最核心的问题值得我们来关注，也就是我今天分享的主题，就是我们人类的发展，到底是大力发展实体经济，还是大力发展虚拟经济？也就是说脱实向虚，还是脱虚就实？

　　从人类发展的进程中，发展实体经济是人类最基本的生产行为。人类进入生产，包括从原始蒙昧时期都是供和需，我需要什么生产什么，人类基本的生产行为是建立在供需平衡的前提下。随着工业革命，尤其是发明了蒸汽机以后，我们大踏步地进入到工业时代，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金融创新手段，虚拟经济来推动生产，使生产无限放大。这个虚拟经济来源于马克思的虚拟资本，他就认为银行、证券、股市这些虚拟的手段，可以促进、放大人们实体生产的经济行为。

　　互联网的出现，使我们金融创新能力无限增强，也就是说虚拟经济能力无限强。以美国华尔街为首，他们不断地来推动虚拟经济，通过不断的金融创新来推动经济的发展，虽然并不是推动了实体经济的发展，而是玩钱生钱的游戏，这种游戏导致了社会贫富差距急剧放大。

　　另一方面，全世界这种虚拟经济的玩法，使政府的选项发生了问题。权力跟资本搞在一起，大力的推动资本的发展，这样一来全世界政府的选项都发生错位。希拉里为什么落选，因为她是跟着华尔街大佬、跟纽约的媒体大佬们搞在一起，使美国的老百姓不信任你。所以这一切都给我们带来了思考，人类的经济行为脱实向虚，脱离实体经济去做虚拟经济，弊大于利。其中一个核心问题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虚拟经济的祸水可以引到别的国家去，最典型的是美国，美金全世界流通，美国可以通过不断地滥发货币来掠夺各国和世界的财富。

　　面对虚拟经济带来的问题到底怎么办？事实上逆全球化是做不到的，反全球化更不可能，所以现在国内有些学者提出了新全球化的概念。也就是美国人主导的全球化结束了，我们又有13多亿人的庞大市场，新全球化的引领者、主导者应该是我们中国，这个学界有争论。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值得我们重视的，现在的虚拟经济不能再无休止玩下去，我们肯定要回归实业。所以美国特朗普的政策是让实业回归，再振兴制造业，回归我们人类经济行为的一个初心，实业创造财富，同时实体经济也可以给劳动者提供就业机会。

　　所以，在未来的全球化、经济全球化实现路径的改变中，也就是红利再分配中，我们应该清醒地意识到，世界各国，尤其是大国、大的经济体之间的博弈会加剧。在这些利益争夺中，关于世界各大货币体的汇率，这种金融战争会愈演愈烈。

　　我们中国的应对，就是要脱虚就实，所以现在整治房地产，控制汇率，包括股市要健康发展，大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创造市场，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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